收拾了指甲,又拿棉球给言逸擦耳窝。
把言言打理成干净的小白兔,陆上锦趴在床沿边歇了一会儿,把最后一点安抚信息素释放给他。
他自己的伤势恢复也需要腺体供应能量,连续透支后的腺体受到了损伤,每天能恢复的能量只有见底的一小口,还全当成安抚信息素释放出去了。
这些天他半点都不敢松懈。
手术成功的几天之内,连续出现疑似排异反应,凌晨两三点机器警报尖鸣,言逸被接连推进手术室几次,期间陆上锦又签了一次病危通知。
他已经不敢再睡了。
陆上锦在监护室门口搬了一把椅子,到夜里就坐在那儿靠着墙,等待最恐惧的仪器警报,好第一时间把言言从死亡线前救回来。
言逸的情况稳定下来,转入了独立病房,陆上锦可以在旁边的床位陪着他。
今天早上去认真洗了把脸,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,胡茬又忘了剃,头发里有几根雪白发亮。
陆上锦滴了两滴眼药水,缓解眼球的酸胀不适,他的手微微发抖,一不小心把药水挤得太多,闭眼就淌了满脸。
紧接着,鼻子也酸了。
他摸索着抓住言逸的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