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在病床里仍旧睡着,后颈的腺体上贴着纱布,干净的纱布已经不再渗血。
陆上锦小心地收敛自己信息素的气味免得刺激到言逸,坐在床边,把言逸细瘦的左手拢到手心。
omega的骨架本来就小,这些天全靠营养剂和能量剂撑着,手臂瘦得几乎只剩薄薄一层软肉,搭在掌心轻飘飘的没有重量。
他想把他抱进怀里,枕着自己的肩窝哄一哄。
陆上锦遵医嘱试探着释放一点点安抚信息素给他,观察他的表情有没有变化。
钟医生说,腺体完全损坏之后更换,之前的标记都消失了。
但陆上锦仍旧细微地控制着安抚信息素,之前他的信息素让言逸感到痛和抗拒,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托在掌心的虚弱的手轻轻动了动,微微收紧了,握住了陆上锦的指尖。
他的手是凉的,陆上锦却感觉到一团温热的安慰放进了手心,顺着掌心细小的伤口淌进血流为他疗伤。
陆上锦尽力克制着靠近,言逸昏然睡着的脸映在瞳仁里,一笔一划描摹着刻到心上,再不能忘。
他想说句隆重的承诺来弥补,鼻子里忽然酸了酸,喉咙被哽住,声音哑得难听。于是只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