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上锦手上扎点滴,腺体旁边扎着能量素,陈旧的笔记本攥在手里,独自在静谧空荡的大厅里熬着。
他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,都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玫瑰,还纳闷它为什么会枯萎。
无法承受的结果他都要承受,就算言逸真的决定离开,留他在人间独自受折磨。
短短一年,挚爱的纷纷离他而去,极度恐慌过后是几乎被湮没的空虚和茫然,总有那么一瞬间他忘了这是哪儿,小兔子是不是在等着他回家,等他从衣柜里把自己抱出来。
夏镜天在天台上发了半宿的呆。
他们家开了这么多年医院,见过的生离死别都像过眼云烟,一天两天过去,也就过去了。
命悬一线生死不明地耗在抢救室里的是自己心里憧憬的人,却不知道能等出来活人还是尸体,这滋味比酒烈得多。
可惜自己都没有立场在门外等着,人家是有家室的,即便是个混蛋。他算什么,甚至没有资格在病危通知上签自己的名字。
辗转到后半夜,思绪仍旧一团乱麻。心里隐隐疼着,默默挂念着不敢声张。
钟医生是腺体研究专家,觉醒生物特性为植物“青风藤”,J1和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