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上锦用力攥着方向盘,发红的要滴出血来,他一分钟都睡不着,只要闭上眼睛,就会听到言逸颤抖的求救,看到他无助的脸,想起那天他把小兔子按在地上,让他痛得生不如死。
他的小兔子还好吗。
陆上锦按住心口,心脏丝丝缕缕地疼。
他要救小兔子回家,好好疼他爱他,认真照顾他,不再让他做什么都战战兢兢,不再让他爱自己爱得这么辛苦。
他想和小兔子说“对不起”,是他的错,都是他的错,他会反省自己的粗鲁莽撞,会反省自己这些年的冷淡和漠视。
什么样的人会被自己伤害到呢。
他的暴躁和漠视在不相干的人眼里无所谓,只有最亲近的人会为他担忧着急,会为他脱口而出的恶言刺伤,只有毫无保留地拥抱他的人才会被他身上的尖刺扎穿皮肤,只有爱他入骨的人才会为他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。
他是彻头彻尾的辜负,辜负了一颗曾经燃烧着浪漫的纯情的心。
坐在马路上的那个女老师已经哭了十分钟,哭得陆上锦更加心烦不宁。
他发了一会儿呆,如果不是怕上新闻,他也想坐在马路牙子上哭一会儿。
陆上锦循着一丝曼陀罗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