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烦躁不安的感觉是第二次出现了,第一次是和言逸分手后的一段日子。
所以言逸跑回来信誓旦旦要做这座别墅的执事时,陆上锦没有拒绝。
当热恋的荷尔蒙渐渐降温成一杯寡淡的白开水,似乎想要挽回已经熄灭的感情,却再提不起当年的兴致。
他只会自私地把言逸留在身边,当作花园里一盆装点庭院的绿萝,习以为常地看到他,又肆无忌惮对他视而不见。
他回了卧室,把薄被和浴袍混乱地扫到地上,摸出手机,一只手不由自主扶着颈后的腺体,另一只手在通讯录里不停地下划。
跟他有过联系的omega们大多没有名字,只有诸如1、2、3类似的序号,陆上锦把通讯录划到了底,也没有一个序号能让他选中。
他选一个删一个,到最后把通讯录都删得差不多了,仍旧找不出想要的。
等他清醒过来,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拨了言逸的号码。
陆上锦有些狼狈地坐在地毯上,等着电话里的等待音一声一声过去。
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年过去,他才知道原来等一个人接电话是这样的感觉,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烦躁,或许二者都有,或许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东西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