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……”齐淮远闭着眼轻声答应,嘴角勾起一分温柔无奈的笑容,俊美无俦而又虚无易碎。
恍惚间,依旧是多年前北欧的极光下,已经被命运之神写定的悲剧注定是一句戏言,无法成真。
“淮远?齐淮远?”
烛龙瞑目,天昏地暗,风雨如晦。
不堪重负的骊山终于开始崩塌。
毛线印象里,楚殣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,很少对什么人上心,也很少对什么事在意,就算失态也能很快控制自己,他第一次见到楚殣这样崩溃地嚎啕大哭。
“快走啊!”毛线生怕他留下来被活埋殉情,和楚家人七手八脚的拉他,却第一次发现这家伙力气这么大,死活也不肯松手。
山崩地裂间,大雨冲刷着泥土与石块形成了滚滚的泥石流,轰鸣声不绝于耳。楚殣低头亲吻着齐淮远的唇角,只感受到冰凉的雨水流过尚且残存一丝温热的皮肤。
殣者,路冢也,为土所掩,诗曰,行有死人,尚或殣之。
也许人还真是有“命”的?楚殣听着山石崩塌的声音恍恍惚惚地心想。
“好了好了,我们的最后一个任务了,你可不能被活埋喽。”本来已经“背叛”了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