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。
对上眼的一瞬间,齐淮远已经扭过了头去。
楚殣摸了摸下巴,充满了负罪感,感觉就好像自己不小心撩拨了一个纯情青年似的。
他本人在腐国混迹多年,所说嘴上一直说自己笔直笔直,但也不是什么反同人士。对于自己可能看上了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,一开始虽然有些排斥,现在心里其实也是模棱两可。
人嘛,面对有些不能接受的事情时总是这样,突然有一天做出一个假设,如果我接受了会怎样?在那一刻会立即否定这样的假设,可是总是不知不觉间有些动摇。再过些日子,又会在心里对自己说,我就算这么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嘛!接着这件事在心里就越来越顺理成章了。
楚殣现在正处于这样一个复杂的动摇期,一方面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,所以只好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采取冷处理,装作没看见那个眼神。
倒是毛线,在后边把这一系列对话和眼神交流尽收眼底,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缰绳。
就冲齐家劣迹斑斑的过往,他是决计不会信任齐家人的,可是楚殣的脾气他也知道,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好说话的样子,事实上和他爷爷一样犟得像头牛,根本拉不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