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写满了不满,就好像,她就是这段“睡前故事”离奇走向的罪魁祸首。
在那两束视线下,苏深雪莫名心虚。
“牛奶冷了。”指着气若游丝的牛奶,呐呐说。
陆骄阳在戈兰的最后一天,如果不是因为那系到一半的鞋带,苏深雪以为,密西西比州青年就如他口中说的“我是那个主动敲响死神家门的酷小伙。”
下午四点的日头下,女人脚上的鞋带只系了一半,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额头抵在女人的膝盖上。
女人坐在白色长椅上,静静听男人诉说着,最开始,男人只是埋怨自己连鞋带也系不好,中间是沉默,大段沉默过后,男人开始低声哭泣。
为何而哭泣?
因为害怕,死亡就在只手可及的地方等着他,他比谁都清楚,没有所谓天堂,亦无所谓地狱,眼睛一合,所有感官关闭,思想味觉疼痛一一离你而去,但世界还在继续着,一百年后一万年后。
“汉斯,人来到这个世界会经历很多事情。”这是两位妈妈和他说的话。
他一直努力,去勇敢,去坚强。
“但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男人额头抵在女人膝盖上,像孩童般哭泣着。
男人说,如果他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