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扇门关上,苏深雪开始揪自己头发,再牙一咬,似怕自己反悔,快步朝浴室方向,打开门,即使心里早有准备,触及时一张脸还是涨得像红番茄,不敢去看他,满满蹲下,但愿,这次不要像之前在车厢里的那次一样。
那次在车厢里,明明应该感到羞愧的人是他,但似乎把人弄得满手都是地变成了她,他还振振有词说已经有两年没和女人做那事了,会这样情有可原。
午夜,水龙头打开着,她倚在他身上,他在给她洗手。
在哗啦啦的水声中,苏深雪忽地悲从中来,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渗出,忽然而至的泪水其实和悲伤无关。
细思泪水的来源,又是无从说起。
直到他捧着她的脸,紧张兮兮问了声“怎么了。”千丝万缕情绪瞬间翻涌而上,恶狠狠看着他。
情潮还残留于他脸上眼底,耳廓泛着一层淡淡的绯红,和着午夜特有的魅惑,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。
就是这张脸此刻让苏深雪看得心里一阵怒又是一阵悲。
他倒好了,他倒是如愿了。
而她呢……
悲怒中,苏深雪以一个同归于尽式的死亡缠绕把犹他颂香搁倒在地,双双扭麻花般躺在浴室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