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烟憋着鼻尖的酸涩,有些艰难的开口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这对我不公平。”
陆砚清薄唇微动,竟无法反驳,心脏都快要裂开。
婉烟明白,这句话,她或许等不到那个她想要的答案。
陆砚清不知道,婉烟会不会原谅,五年前,在国家和她两者之间,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。
每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,他和兄弟们都会提前写好遗书,而他的每一封信上,只有一个名字,孟婉烟。
两人沉默无话,婉烟也越走越慢,直到陆砚清停下,长腿弯曲,半蹲在她面前。
他说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今天在片场的时间有些长,那双拍戏的鞋子并不合脚,脚后跟磨出了水泡。
她什么也没说,但陆砚清却知道。
婉烟看着他,神色怔怔,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最想要什么。
说她偏执也好,没有志气和尊严也好,她只想屈从于现实的温暖。
她抿唇,沉默地靠上他的背。
陆砚清背着她起身,两人谁也没说话。
街上不知是从哪家店里传来的音乐,轻柔舒缓的歌里唱着:“但凡未得到,但凡是过去,总是最登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