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被这药包砸了个正着,却很高兴地道:“我姐配的药,肯定好。比我好几百倍,绝对好。”
魏无羡终于彻底放下心来,道:“谢谢。”
他知道,这对姐弟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一个主动伸出援手,都是冒了极大风险的。正如温情所言,温晁若是下定决心要除掉什么人,温情未必能拦得住,说不定自己还要受牵连。毕竟别人生的,总归比不上自己亲生的。
江澄头上插着那根针,昏睡了三日。身上的骨头和皮外伤都养好了,只剩下那一道永远消不掉的戒鞭痕,还有永远拿不回来的金丹,是注定没法痊愈了。
魏无羡也想了三天。
三日之后,魏无羡告别温宁,背着江澄,走了一段路,向一位守林人借了一间小屋子。
他关上门,把江澄头上那根银针拔掉。过了好久,江澄才睁开眼睛。
醒是醒了,可一动也不动,连翻个身,问一句“这又是哪里”的兴趣都没有。不喝水也不进食,仿佛一心求死。
魏无羡道:“你真的想死吗?”
江澄道:“活着也报不了仇,不如去死,说不定还能化为厉鬼。”
魏无羡道:“你是从小就受安魂礼的人,死后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