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怀深恨道:“你实是个没心没肺的薄情女人。”
“正是。”林斐道,“我这两年渐渐明白了,其实我对男人与情爱,都没什么兴趣。只是从前,作为女郎,我被要求必须去爱谁或者嫁谁,并没有别的选项。”
杨怀深突然无力。
林斐看他模样,心终于还是软了一分,道:“或许我与二郎,相遇时间不对。二郎娶我时明明已经功成名就,在我心中,却始终觉得你是当年章台走马的少年。我知二郎本事,今天才第一次亲见。二郎的风采,着实令我心折。倘若我们今日是初遇,或许我便会爱上二郎也说不定。”
杨怀深道:“你只是安慰我。”
林斐笑起来。
火光下,她一身青衫,革带束腰。玉树临风,英姿挺拔。
她眼中的光彩,是从前她作他妻子的时候从没有过的。
那时候她笑起来都从来不露齿,标准的贵女式的笑容。但那笑意从来不达眼底。
杨怀深少时风流,在云京不知道欠了多少风流债,怎么会不懂女人。
她的不快乐,他早知道。只他也没办法,他已经比旁人强了这么多,他给她的都不能使她快乐,旁人谁还能做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