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身的侍女却知道,这两个人情形十分诡异。
若说无情,可以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。皇帝都睡在公主的床上了。
若说有情,侍女却知道他二人从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。
皇帝明明盛年,公主容色倾城,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人事,偏竟能持得住,也是稀奇。
谢玉璋腰酸腿软,让热水泡一泡,浑身都无力了,懒洋洋说:“指望他开窍,一万年吧。何况昨天用了‘息神’。”
侍女惊疑不定:“那……”
谢玉璋手指拨着水面花瓣,道:“记不记得还是一回事呢。”
侍女气得跺脚:“您是想怎么着?”
谢玉璋哼了一声,恨声道:“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傻子,什么也不说,能把人生生气死的那一种。我凭什么要跟傻子好。看着吧,他若记得便罢了,若不记得,就随他去吧。便注定是我俩无缘。”
这主子的脾气这两年益发见长。侍女叫她气得精油都多倒了半瓶,浴盆里烟气袅袅,净房里全是香气。
谢玉璋用完了朝食去看嘉佑。
她虽然还安静,但眉眼间没了从前的冷漠,柔和了许多。谢玉璋和她坐在了坐榻的同一边,她便靠过去,将头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