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秀丝毫不动摇,道:“带她回去。”
王忠便带着丫丫和牛牛回云京去了。
只是丫丫这一走,嘉佑竟然哭出来了——自逍遥侯府没了,于氏没了,她这还是第一次哭了出来。
谢玉璋没想到丫丫一走,竟有这效果,也算是误打误撞了。因她实在是知道,哭不出来是什么感觉。
她便对嘉佑说:“你对丫丫太好,只她自己有家,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,我们将她惯坏了,与她自己将来必有害处。暂时将她先送回家去。你若好好的,肯吃饭肯说话,待回去了,还让丫丫来找你玩。”
嘉佑不说话,只默默将眼泪擦干。
晚间谢玉璋与林斐在正房里对弈,两个人都穿着家常衫子,松绾发髻,说不出的轻快。只觉得眼下的日子,竟是从漠北回来之后,最轻松的一刻了。
谢玉璋甚至说:“干脆就一直住在西山吧。”
“也挺好。”林斐道,“住一年,再回去,正好。”
反正谢玉璋守孝一年,原就不能冶游行猎,交际应酬。在这里虽远离了云京繁华,亦远离了云京的复杂,叫人心静,正适合谢玉璋守孝。
正说着话,晚秀过来了。
谢玉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