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瓶,墙上挂着花鸟图,清新雅致,恍惚与从前林丞相府里,她的闺阁一模一样。
“我尽力照着从前的样子去布置,你看,我记得以前榻上有个小插屏,是双面绣。只可惜现在双面绣在北方太少见了,我寻了这个踏雪寻梅的样子给你,觉得你会喜欢。”
林谘给林斐指着这屋里的各处布置。
处处皆用心,处处皆是亲人对她归来的殷殷期盼。
林谘说着,忽然觉得太过安静,一转身,大吃一惊。
便是昨日初见,隔了十余年的坎坷分离,他这妹妹也只是红了眼圈,到今天也未落过泪。可现在,林斐垂着头站在那里,两行清泪淌过脸颊。
林谘惊疑不定,唤道:“阿斐?”
林斐抬起头看着他,流泪道:“哥哥,我真无用。”
“我都追着她去了漠北了,却什么都没能为她做。在云京,在漠北,一直都是她在护着我。”
“你不知道她分了多少的精力在我身上,唯恐我受一点点伤害,吃一点点苦。”
“我追着她去分明是为了报恩,却反成了她的负累,让她成日里为保护我担惊受怕,日夜忧思。”
林斐的眼泪止不住:“哥哥,我好没用,我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