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想避着她。
她听到皇帝恨恨道:“削藩之事,刻不容缓。”
谢玉璋垂下眼眸,知道这个王朝的崩毁,根本无法阻挡。
她既失落,又释然。
扶大厦于将倾这样的责任,她原就是担不起的。早该明白。
以后,便只好好筹谋,如何在草原上先保住自己吧。
虽然在皇帝面前什么都没再要,谢玉璋却给太子妃看了李固那柄匕首。
“以后在草原,我会日日佩戴。”她说,“听说那里常常劫掠妇女牛羊,真是野蛮。”
太子妃对着太子伤心了许久,念叨他:“你好好帮宝华看看啊,那五百卫士,兵器盔甲什么的,可别亏着她。下面那起子势利小人,觉得妹妹远嫁,少不得要动些手脚刮刮油水的。”
皇帝休养,太子监国,比起往日的谨慎,多了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。
他着了心腹亲自去盯着,待到九月初二吉日谢玉璋发嫁之时,五百卫士兵甲驮马,枪戟刀盾,皆是齐整的。
出发前五日,朝霞宫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。寝殿里,不知道何时多出了十几只箱笼。
待宫人退下,殿中只有谢玉璋和林斐时,谢玉璋打开箱盖,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