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呐。”
皇帝忽然生出些许失望来,听她话里话外,已经有了“就算”这类的退而求其次。她宁愿和他做朋友,也不愿意再当他的贵妃了。
皇帝咳嗽起来,好一通震心震肺。人仰倒在被褥间,手却紧紧拽住了她,“月徊,朕不要和你做朋友,朕是一心想同你做夫妻的。”
月徊呆了呆,做夫妻,这个听起来太遥远了。她才发现居然从没想过夫妻这词儿,她好像只打算给他做小老婆。
“您和皇后论夫妻,我给您当红颜知己。”她挨在他床沿上说,“譬如您有心事就和我说说,我这人没别的本事,开解开解您还是可以的。”
说自己没别的本事,可见过于谦虚了。她的本事在这世上绝无仅有,当初他想留她是出于惜才和顾虑,后来渐生私心。一个女人有用且难得,双重的吸引力,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手。
他嗟叹着,喃喃道:“可能这话听上去虚伪得很,可朕就算有再多女人,心还是在你这里。”
月徊想笑又憋了回去,拍拍他的手说:“知道,我领着您这片情呢。您这会儿别想那些,养好了身子要紧。”
外头御药房里送皇帝常服的药来了,她扶他半靠着,玉制的药葫芦里倒出甲盖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