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太医,还要通禀掌印?”
“这您就不知道了,万岁爷打小儿是掌印看顾大的,什么时候该请太医,掌□□里头有数。”柳顺笑道,言罢又压低了嗓门儿,“何况万岁爷万乘之尊,隔三差五地传太医,就算不往外宣扬,跟前伺候的人看着也不好。万岁爷正是春秋鼎盛,有点子小病小灾的,吃两粒清心丸就好了,Z老人家自己也不愿意劳师动众。”
月徊哦了声,嘴上虽不说,暗里却惊讶梁遇的权力竟已经渗透到了这地步,连皇帝看不看太医都要听他的意思。好在他是一心为着皇帝,皇帝也不疑他,如果哪天生出了不臣之心,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
“我进去瞧瞧。”月徊微欠了欠身,“总管您忙吧。”一面把手里的灯笼和梳头包袱交给一旁的小太监,自己打帘进了东暖阁。
皇帝卧在床上,颧骨潮红,还像她头回见他时候的模样,看来是老症候又发作了。她趋身上前问:“万岁爷,您哪儿不舒服呀?难受得厉害么?”
皇帝轻轻摇了摇头,“就是气闷,总想咳嗽,没什么要紧的。”
月徊在脚踏上坐了下来,替他掖掖被子说:“今儿没有朝会,您就好好歇一天吧,我想着是昨儿亲政大典过于劳心劳力了,歇一歇就会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