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别嘟囔了,送完了你,我还有事儿要忙。”
她不情不愿腾挪出来,“哥哥,我头晕。”
可又来,打算靠着这项病症糊弄一辈子呢。梁遇道:“我搀着你。”
谁知道她在他背上纵了一下,“哥哥您背我吧!”
就是这么粘缠,活像一张狗皮膏药。衙门还没出呢,跟前的小太监虽不敢抬眼,耳朵不能上锁,她说什么全都叫人听见了。
好在皇帝跟前没有隐瞒彼此的关系,否则就她这个狗模样,迟早闹出事端来。梁遇躲了躲,“别闹,叫人看见像什么话。”
月徊是个欠教训的,驴脑子里记不住事儿,得要人时时提点。经他这么一说,她老实了会儿,自矜而端方地走出贞顺门,连步子大小都很得体。从衙门到御花园,有挺长一段路要走,眼下前后宫门都上了锁,甬道里静悄悄的。月徊偷着觑觑他,哥哥挑着一盏灯笼,侧影挺拔俊秀。灯笼光照亮他身上的蟒纹通臂袖[,金银丝绞线,漾出一段又一段粼粼的细芒。
她错后点儿,一下子蹦到他背上,“这回能背我了。”
梁遇被她撞得趔趄了两步,没有再训斥她,将灯笼交给她,两手稳稳扣住了她的腿弯。
她荡悠悠挑着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