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他并不相信世上真有人能学别人声气儿,学得那么纹丝不走样。如今太后把这个罪过怪在他身上,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。
张恒叹了口气,这口气打从肺底里呼出来,呼得十分彻底,“梁掌印,差事难办啊,想是太后娘娘改了主意,又没法子转圜,心里不称意吧。”
梁遇也陪着叹气,“首辅听咱家一句劝,皇上眼看要大婚,要亲政,到底江山社稷还是要看皇上的。太后的话不是不听,只是听前须掂量,依咱家的意思,往后内阁还是以前朝为重,后宫的琐碎有咱们司礼监承办,如此也不至于让朝廷股肱大材小用,首辅大人说是不是?”
梁遇虽打着他的算盘,但有句话说对了,江山社稷往后还得以皇帝为重。大邺朝不是没有过掌权的太后,但先头武烈皇后是跟着打过江山的,手上一干重臣对她心服口服。哪像本朝太后,一张纸上就画个鼻子,光剩脸大了,骂起当朝首辅来跟骂孙子似的,张恒也不愿意受她那份腌H气。
如今说明了,往后后宫的事儿就可少管,毕竟不是当初皇帝才登基那会儿了。内阁要是和太后过多粘缠,白落了别人的口实,说对皇帝有二心。张恒连连颔首,“梁掌印说得很是。”
梁遇微一笑,话点到即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