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摆了摆手,把他打发了。
慈宁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忙于收拾满地碎片,珍嬷嬷在边上适时谏言,轻声说:“主子,我听梁掌印的话,也不无道理啊。”
太后素来信任珍嬷嬷,转过头瞧了她一眼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内阁早前确实依仗太后,但如今皇上亲政在即,张恒未必不会另作打算。立徐家的孙女为后,这必定是皇上的意思,张首辅怕在您跟前不好交代,才扯了这样的无稽之谈。什么擅口技者,这话奴婢是不信的,横竖米已成炊了,张着大嘴叉子浑说一气,反正您也不能拿他怎么着。”
太后听了,炕桌上刚捡回来的书又被拂在了地上,“张恒,我真是错瞧了他!”
慈宁宫里太后的嗓音隐约传过来,梁遇牵唇一笑,举步迈出了宫门。
杨愚鲁和几个监丞垂袖上来接应,瞧他面色如常,都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派东厂番子出去,查上年腊八那天,在天香楼喝花酒的锦衣卫。拿住了,问准了,别留活口。”他边走边吩咐,想了想又道,“张恒这会子没头苍蝇似的呢,叫一个文官查案子,只怕要难为死张首辅了。趁他分身乏术,打着徐太傅的名号,大张旗鼓往他府上送谢礼。不消半日,这个消息就会传到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