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’,我满以为是我长得太好看被您瞧上了,我进府就是奔着做妾来的。后来阴差阳错,您成了我哥哥,我那时候就想,要是不生在一家子多好,我使尽浑身解数,也要扒拉着您不放。”
又是这样语出惊人,他听多了,早就习惯了。关于她那时候的小心思,他怎么会看不出来,打从一开始她就肖想他,那眼神搁在黑夜里头能发绿光。她扭扭捏捏,装模作样,就算知道他们是失散的亲兄妹,怕也胡思乱想了好几天。他当时就明白,这是个看脸下菜碟的丫头,还好他长得不赖,要是丑点儿,她八成连认都不愿意认他。如今她说破了,既然说破,就证明心里已经一尘不染,只是他听着,却别有一种奇异的味道,像身上栓了细细的弦丝,拽一拽,牵筋动骨。
他轻轻舒了口气,至亲骨肉间打趣,不过笑一笑就过去了。他低头拿杯盖儿刮开茶叶,“别胡说,叫人笑话。”
月徊敷衍了两句,同他谈论明天假冒太后之名,接见内阁首辅的事儿去了。
梁遇把宫里惯用的词儿都交代她一遍,再不能出上回“朕圣躬违和”这样的岔子了。月徊很聪明,教过的东西不问第二遍。及到第二天,预先在咸若馆的东次间里坐了阵,梁遇早安排好了一切排场所需,散朝后让小太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