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了几个唱反调的,这会子再动首辅,时机上不合适,反给人弹劾的把柄。因此要两头不惊动,悄没声儿地办了,至少确保诏书颁布之前不出什么乱子。
梁遇把视线调向月徊,皇帝立时便会意了,这是最不伤筋动骨的做法。
月徊不懂那些政事,横竖皇帝娶个亲也费老鼻子劲儿,她听他们商议,像在听天书。
原以为没她什么事儿的,她和墙上壁瓶,地心儿熏炉一样是个摆设,没想到那两道目光齐齐看向她,倒把她吓了一跳。
她愕着眼,“怎……怎么?有用得上我的地方?”
梁遇没有说话,不过掖手一笑,算不言自明了。
物尽其用,就是这么个理儿。紫禁城里除了主子不养闲人,月徊很识趣儿,冲皇帝虔诚地说:“奴婢为皇上鞠躬尽瘁,没有二话。”
皇帝颔首,转头对梁遇道:“朕打发人传你来,其实是为另一件事儿。朕欲留月徊在宫里,又恐大伴不乐意,所以想问问大伴的意思。”
这还有什么可问的,皇帝既然开了金口,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梁遇瞧了月徊一眼,那丫头眼巴巴的,她对自己没什么主张,走一步算一步的人,遇见这样的事儿全凭哥哥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