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皇帝冷笑起来,“太后真是好长的臂展啊,样样霸揽着,到底管到朕的婚事上来了。她是要把这大邺的后宫,变成她江家的炕头儿,先帝时候她们姐儿俩压得其他嫔妃喘不上来气儿,如今又要联合她江家外戚,逼朕走先帝爷的老路。”
梁遇早料到皇帝会是这样反应,新仇里头夹着当初生母刘淑妃的旧恨,太后要替他安排后宫,就算是个金子捏的人儿,也必不得圣心。
梁遇沉吟了下,“臣一向知道太后的脾气,眼下正在兴头上,谁拂了她的意儿,必闹得一天星斗。臣且领了命,回来要讨主子的主意,主子要是不乐意,臣再另想法子为主子分忧。”
他是谨慎人,一递一声都斟酌着分寸,皇帝每到走窄的时候,还有大伴能替他排忧解难,虽气恼,心里不受委屈。
“依着大伴,这件事该怎么处置?”
梁遇略顿了下道:“最简便的法子是办了那姑娘,或是落水,或是遭劫,东厂有的是法子。不过这个对策治标不治本,纵是孙家姑娘出了岔子,太后另选一个也不费工夫,到时候后位还在江家手里。依臣拙见,最一劳永逸的做法就是断了他们后路,只要皇后人选昭告天下,太后吃了哑巴亏也不好声张。所以臣问过主子,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