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告诉,就算小四跟前也不能说。”见月徊茫然,他叹了口气道,“哥哥明白你和小四以前的不易,也知道你们比至亲手足还要亲,可你要记好一点,同患难不易,共富贵更难。因为吃不饱的时候一门心思全在糊口上,等吃饱了就会腾出心眼儿来琢磨别的事,这世上除了哥哥,所有人都得提防。”
月徊哦了声,应得有些低落,在哥哥眼里,小四终究是个外人。
梁遇转身望向门外漆黑的夜,喃喃说:“我今儿带你进宫,也不知是对是错。我这样的人,时时走在刀尖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留神,就给劈成两半了。让你掺合进来是解燃眉之急,等这急救完了,哥哥可能要送你去别的地方……”
月徊呆了呆,“我不和您分开。”说得气急败坏,一蹦三尺高。
梁遇失笑,孩子果然是孩子,想得不长远,说风就是雨。他只好宽慰她,“我是信口一说罢了,不到万不得已,不会送你走的。”
月徊脸上还有余怒,嘟嘟囔囔盘着牙牌说:“都丢了十一年了,还没丢够……既要打发我,找我回来干什么!”
姑娘使性子,让人招架不住,最后还是杨愚鲁送了点心和油茶进来,才让她息了怒。
窗纸渐渐泛起一点蓝,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