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遇赶过去的时候,几个太医正轮番给皇帝号脉,看皇帝气色,拧着眉头呼吸急促,他抓过一个太医质问:“吃了药不见好,反倒愈发沉重了,你们当的什么差!”
掌班的太医见他搓火,忙上来支应,拱着手说:“梁大人,皇上这症候总有反复,以前的药用了,压不住势头,请大人容咱们再合议药方儿。大人也不必着急,病症不凶险,皇上又是春秋正盛,拉灯晚儿的时候略重些,到后半夜渐次会转轻的。”
梁遇听了,手上方松了松,一把推开那个太医道好,“咱家后半夜就等着瞧了,要是不见好,你们可别怪咱家手黑。”
这话绝不是吓唬人,几个太医忙一叠声应是,掌班的跪在脚踏上施针,直忙了半个时辰,皇帝的热症才逐渐退下来。
这样的风波每隔三五个月总要经历一回,皇帝打小就是如此。梁遇还记得当初向太后谏言,太后坐在南炕上,凉笑道:“楚王?那孩子身子骨不结实,将来要是继了位,再有个好歹……社稷经不得这样折腾。”
很多人不看好皇帝,甚至觉得他能不能平安活到弱冠都是未知,所以这两年的太医档得准备阴阳两份,皇帝真正的看诊次数对外是绝不宣扬的。又病了……每个人得知皇帝欠安,病了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