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我四处找你,找了半年也没有你的消息,只得离开登州进京。我恨,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,我就找谁讨命。”
他已经很久没有一气儿说这么长一段话了,十几年前的仇恨在心头滚了千百遍,到如今可以很平静地说出来。他笑了笑,语气温和,带着点惬意的味道,曼声说,“就在昨儿,当年那个下令的人被我结果了,我替爹娘报了仇。今儿恰巧又有好消息,番子说找见你了,想是爹娘在天上保佑,让咱们骨肉团聚吧!”
月色不由发懵,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设想的不一样。才刚她还在盘算着巴结人家混饭辙,谁知眼睛一眨,攀上亲戚了?
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站起身干笑,“大人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对面那双眼睛是月下的深海,眼波一漾,便泛起粼粼的银光。
他也站了起来,掖手含笑的样子,像个优雅的读书人,“你不叫月色,你的本名叫月徊。我也不叫梁遇,我以前的名字,叫日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