票递过来,淡声道:“给你的,拿着。”
月色摸不着头脑,但她从来无法拒绝银票的诱惑。上前接有点害怕,不接又辜负人家的心意,便壮起胆儿伸出一只手,勉强笑道:“无功不受禄,大人有什么话,只管吩咐吧。”
梁遇看着那细细的爪尖探到面前,他不撒手,她还使劲扽了一下。他忽然低头笑了,左撇子,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“你坐下吧,我有话说。”
他抬了抬下巴示意,她虽然满脸防备,还是依言坐下了。
“六岁之前的事,你还记得多少?”他放轻了声气儿问她,“记得家里爹娘的样子么?记得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
月色想了想,歪着脖子说:“那么长远的事儿,有些记得,有些不记得了。我爹娘的长相,我想不起来,只记得早前我也住过大宅子,家里还有个哥哥。”
梁遇直起了身子,“哥哥的名字,你记得么?”
月色摇摇头,“我就管他叫哥哥,不知道他的名字。有一天哥哥说要带我去买风筝,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爹娘。后来连哥哥也不见了,想是我不听话,他们都不要我了吧。”
时隔多年,再回忆以前的事,淡得像一缕烟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