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温楚?”
她的嗓间倏地发紧,半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很想哭。
那头好像也知道她的感受,没有追问第二遍,就这么等着她。听筒里剩下几不可闻的呼吸声。
等温楚好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,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,声音很低:“你在用什么给我打电话啊……”
“部队里的座机。”他答。
温楚眨了眨眼:“你记得住我的手机号码吗?”
“嗯。”
温楚转头擦了擦眼角快溢出来的眼泪,知道他记住号码也很正常,他连三年前的看到的苯二氮都记得住。
嘴上只轻声问:“那你打电话过来想说什么……?”
对方跟她一问一答的话音稍滞。
等再开口时,好像已经察觉到什么了,嗓音一下子变得很薄:“我现在在部队,下一部戏跟特种兵有关,要封闭训练三个月,之后封闭拍摄三个月。”
“……加起来六个月吗?”温楚喃喃复述了一遍,眸光在过程中离开原本的焦点,散在茶几的一片狼藉当中。
一下子有些难以判断六个月是一个多长的时间跨度。
会经历一百八十多个日出,数不清的潮汐推移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