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存在的人填上的哲学换成经济学和工商管理,然后同时获得了两份offer,漫无目的地用两年时间修完了别人要用六年甚至八年时间去修满的、两个学位的学分。
升读研究生的那年,严峋十八岁。
他的大学时光很漫长,加起来足足六年。
也就是在这六年里,他得到了只有他一个人的户口本,得到了无数的a+和奖学金,用校友慕名而来提供的本金在红绿两线的挣扎间上裹上金屑,被积压在空虚的数字下,不见天日。
同样的六年,他似乎是没来由地在无意义又步步坍缩紧逼的生命罅隙中患上抑郁,随之而来的是病情加重,然后在无数次的失眠、咨询、问诊、记忆力衰退、出现幻觉、服用药物中循环,甚至也尝试过一次自杀。
只不过在走上顶楼要跳下去的前一秒,严妤刚好来了电话。
于是他原路返回了。死和活着没什么不同,但如果能让他双胞胎的妹妹宽慰一些,就活着吧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回国到现在的短短两年时间里,好像这片土地可以反哺给他生命,在已经不记得名字的那家餐厅里,他遇到了现在正坐在他身边的人。
她太好了,所以即使他从骨子里透出卑劣和可怜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