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无理的要求。可她连这样无理的要求都从了,这人还说她不乖!明明不讲理的人是他,他还有理由心情不好!
如果这不是在朝堂上,冉轻轻定要重重掐他一下。她总在生气的时候忘了,就算她掐他,他也不知道疼,他这人皮糙肉厚惯了。闹到最后,最后疼的人只能是她。
很快,冉轻轻就知道了他心情不好的理由。
丞相虞钟的声音太过激烈,即便她不想听,也被迫听了半耳朵。
虞钟领着朝中泰半文官跪地,举手加额大拜,明为上奏,实则暗逼。他们希望在下月先王寿诞之际,殷华侬能将先王遗骸迁入先王陵寝,尊享后人香火供奉。
冉轻轻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,握得她生疼。
她咬牙,想要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抽出,他却握得更紧。
直到怀里的小姑娘不安的扭动,殷华侬才从盛怒中惊醒。她这样软弱无依的靠在自己怀里,疼了也不吭一声,甚至连大声呼吸都没有。
殷华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手终于放开,他不像从前可以没有顾虑,不可以生气。如果他今日生气,她必定会为他担忧。这种被另一个人束缚的感觉真好,仿佛是一颗心沉淀了下来,终于有了归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