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摇头。谢怜又道:“回去!”脚下步伐加速,瞬间把那少年远远甩下,再看不见了。
奔出五六里,进入一座山头。这座山并不陡峭,更像是个坡,所以也被叫做背子坡。据探,永安人撤出以后,大部队和平民就都窝在这里。背子坡上植被茂密,入夜了,黑漆漆的森林里四下都是怪异的声响,仿佛有无数活物潜伏,虎视眈眈。谢怜深入山中,屏息寻找许久,忽见前方一棵树上挂着一条长长的人形,定睛一看,道:“戚容!”
正是戚容。他被倒吊在树上,似乎给人一顿暴打,昏了过去,鼻血倒流,眼睛还青了一只。谢怜拔剑出鞘,挥断那绳,接住掉下来的戚容,拍了拍他的脸。戚容悠悠转醒,一见他就大声道:“太子表哥!”
谢怜正给他松绑,蓦地背心一寒,长剑反手一格。回头,只见郎英双手握着一把重剑,向他劈来。
两人铛铛拆了几招,没几下谢怜就击飞了郎英的剑,在他小腿上一踹,绊倒郎英,剑尖抵在他喉咙上,结束了战斗,道:“你知道你不是我对手,别打了。”
今天他们在战场上交过手,凡是冲向谢怜的人,都被谢怜杀了,只有郎英,正面受了他的剑还活了下来,拖着受伤的躯体回去了。任谁都看得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