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散去,士兵们觉得足够了,这才倨傲地开了枷,警告一番今后不可再惹是生非,否则定不轻饶云云。几名年长者一直哈腰点头赔笑脸,保证不会再犯,郎英却神色平淡,自顾自走开了。谢怜看他一人独行,看准时机,从树后闪出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他一闪出来,那青年先是目光一凛,刹那,似乎要出手掐他喉咙。电光石火间看清来人之后,收了还没探出去的手,道:“是你。”
谢怜化的正是那个小道士的形。他被郎英方才那没探出去的一把微微惊了一下,心想:“这人身手有点厉害。”道:“我送了你那颗珠子,你为何不拿着它回永安?”
郎英望着他,道:“我儿子在这里。我也在这里。”
顿了顿,他从腰带中取出那枚珊瑚珠,道:“这个你要拿回去吗?给你。”
他递珠子过来的那只手上,还有着戴过枷的瘀痕。默然须臾,谢怜没有接,道:“回去吧。郞儿湾今天下雨了。”
他指天,道:“明天!还会下雨。我保证,一定会的。”
郎英却摇了摇头,道:“不管下不下雨,都回不去了。”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谢怜怔然片刻,只觉烦恼无限。
从前没飞升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