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锁上了门,在床头独坐了一宿。
贺初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乱了阵脚,好不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又被他这样的举动给拖了回去。
周遇回房间坐了很久,才觉得自己的呼吸平复了下来。但是他说不上来,自己这样急促的呼吸,究竟是因为贺初刚才的那个吻,还是因为自己刚才太过激动的情绪。
他好多年没有跟人有过这样的接触了,在他身边跟他距离最近的人就是陈斯言,两个人之间接触最亲密的时候,大概就是周遇喝多了陈斯言送他回家的那种时候。像贺初这样的,上来就最贴着嘴,上半身挨着上半身的,七年来还是第一次。
他几乎是一瞬间,就被贺初勾起了曾经的记忆。
跟他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的,只有贺初一个人。
周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唇齿间似乎还带着那个人带来的酒气。他的身体滚烫,气息炽热,贴着周遇的时候像是要带着他燃烧起来一样。
他的进攻是那样的猛烈,以至于周遇第一时间完全做不出反应,第二时间也无法挣脱。
嘴唇有些刺痛的感觉,大概是贺初刚才咬的太用力,把他的嘴唇咬破了。周遇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摸索过贺初咬过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