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遇就盯着锅里发呆,耳里听着贺初忙碌的声音。
那根体温计并不冷,还带着贺初的体温,他接过来的时候一点凉意都没感觉到。
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呢?
就像是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去接受一颗非要放进嘴里的冰渣子,谁知道最后尝到的却是一颗甜腻的冰糖。
这种感觉其实很美妙。周遇想着想着,觉得火锅的味道越发的香了。
等到贺初把事情都忙完了,他才将周遇身上的体温计拿下来,皱眉道:“你这样不行,到现在都烧的厉害,必须吃药了,要不然下午我带你去医院……”
从前去医院的次数太多了,导致周遇现在最反感的事情就是去医院。贺初一提,周遇下意思的就反抗道:“不行!”
“什么不行?我跟你说你这样高烧烧久了很容易出事,以前没人管着你就算了,现在我在这,你病了就必须吃药。”
说着,他将桌上的药一片一片的给周遇拆开,然后放到自己手心里向周遇摊开。
周遇看着贺初的手心,又开始犯难。
吃药也是周遇的一个大难题。
高中那段时间总是吃药,到现在药都没有怎么断过,吃得多了就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