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自己凭什么去质问她呢……
他又想到这么多年了,女人确实不缺他半点东西,她本身也有权利拒绝他的存在……
这个女人讨厌了他父亲这么多年,也厌恶了自己这么多年,可自己终归还是长大了。
冷言冷语……又算得上是什么呢?
有一条贱命尚在,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是更大的恩惠呢?
“你成全了我父亲的遗愿,我也成全过你的私愿。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干了,你大可放心。”
他说着,朝女人和律师欠了欠身。
女人似乎不愿意再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一秒,连周遇也没有多看一眼,就带着律师离开了。
周遇听见她尖细的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。
她的脚步是那样的匆忙,好像多在这多待一刻都是对她的一件侮辱一样。
“但是您要幸福啊,妈妈。”
他这么多年都规规矩矩的喊着“母亲”,只因为“妈妈”这个称呼听上去太过亲昵,像是孩子一样,但是没人把他当成是个“孩子”。
只有等到女人都走了,他才敢自言自语的满足一下自己心里小小的奢求。
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