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贺初说的那些话,以为他真的是个长情的人。
他和贺初相差的年岁说多不多,但是总归没有和他们一直在一起,各种原因他都不知道,其实自己也没有立场和理由去指责一些什么。
但是作为好朋友,他就是生气,尤其是两边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。
气归气,可他还是尽了一个好朋友的责任,没有当甩手掌柜,坐在周遇床边等他醒过来。
他帮周遇压了压被单,觉得他的被子并没有因为他在睡觉而带着暖意,他俯下身去探了探他脚心的温度,凉的吓人。
哪里像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年纪的孩子该有的体温呢?
他叹了口气,把护士喊过来让她帮忙给周遇添了一个热水袋。
周遇阖着眼睛,脸色是大写的苍白。
但他还是好看的,鼻梁高挑五官分明,脸上只剩下了黑和白两种色彩刻画着他的眉和眼,如果那两道细长的眉和小扇似的睫毛也失去了颜色,大概就能和床单融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