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这些事情太过令人难以接受,是他变了。
就像他自己,觉得分就分吧,分了对谁都好,这是以前的自己,这样告诉自己,就不会难过,不会受伤,可是他偏偏要想起贺初,给自己重新捅一刀子上来。
其实一开始如果拒绝贺初就好了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,自己现在也还是那个周遇,那个——一心只想往前走,沉默寡言的周遇。
可他现在就是那么的想放任自己难受一会,也是那么的想听听人的声音。
身边的那个人走了,他想听听别人说话,让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是一个人。
他打开通讯录,里面躺着寥寥无几的几个联系人。
他翻来覆去,最后拨通了于敬州的电话。
相比起贺初,于敬州接的很快。
“阿遇,怎么了?”
他的声音平稳而温和,带着仿佛能抚平伤痛的能力,但是周遇忽然就矫情的觉得自己开不了口了。
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,没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,就拿坚硬的外壳把自己牢牢地包裹起来,像一只刺猬,拒绝所有人的好意。
但是只要他觉得自己身边有人是真心对他的,他就忍不住抛开他的那副皮囊,露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