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眷怎么都想不明白,一个人,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面目。她现在的笑,像个人,从从容容,甚至还有些女孩子的温柔文静,与方才刚坐下时的阴冷模样,判若两人。
沈眷想起去年,和其他几人登门拜访的祝羽,那时候,怎么能想得到,斯文和善,还带着一点点正义感的面容底下,竟然是一个禽兽。
“当然不止。”禽兽说话了。
她不紧不慢地往下讲。
“我在那里,见过了人间至恶,几天后得到了自由,出来看到外边阳光下的光明,我不觉得安心,反倒觉得十分刺眼。小歌和她,真的很像。”祝羽一面说,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眷,“起初,我也觉得奇怪,她们一个居无定所,从小漂泊,总是吃了这顿,没有下顿,一个养尊处优,从来没有为生活操过心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这么两个极端的人,怎么会像呢?
“之前,我只是听我爸爸的吩咐,尽力靠近她,想要得到她的好感。疑惑产生后,我不急着靠近了,我开始观察她,揣摩她,有好多次,我在深夜跟着她回家。”
顾树歌顿时毛骨悚然,脊背生凉。
沈眷也坐直了身子。
祝羽显出满意的神色来,眼中有些抓住了沈眷把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