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调了一遍,这次和上回不一样,但具体哪里不一样,她没有说。
仪式从头开始,沈眷喝下符水,再一次承受符水带来的伤害,这次更加难熬,她身上冷汗淋漓,身体失去了重量,轻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。
书房中静悄悄的,她在独自经历痛苦。但她坚信顾树歌是在的,所以她掩饰得很好,除了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和惨白的面色,她表现得和平常一样。
小歌。她在心中喃喃念叨,你快过来,不要再让我害怕了。
可是没有,顾树歌依旧没有出现。
书房中依旧空荡荡的,白色的灯光显得很清冷,从始至终都有沈眷一个,只有她在对着空气说话。
沈眷有些慌了,小歌被子弹击中,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了。
这个念头刚起,就立刻被她按了下去,可心却依然疼得尖锐,像被捣成了碎末,淌着鲜血。她急忙掩饰恐惧,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,可靠一些,毕竟只有她镇定了,才能把镇定传染给小歌。
“没关系,我们再来一次。”沈眷说道。
她就真的再来了一回。
这一回,她的身体对符水产生了生理性的抗拒。光是看一眼,身体就反身性排斥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