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树歌企图从她的眼睛辨认出她是谁。
但是不行,一方面她化了眼妆,另一面,毛线帽罩得很低,口罩的上边缘则达到了眼下两寸的位置。她很谨慎。
顾树歌焦躁到了极点。
“沈眷的滋味好吗?”恶念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顾树歌紧张,剧烈的头疼猛地击中了她,疼得像是要把她的头颅敲碎。
“轮到我了。”恶念的声音充满得意,“你很快就会消失,沈眷是我的了。”
汽车开始启动。
沈眷。顾树歌想,沈眷在哪里。她咬紧牙关,从车上闯了下来,想要回家,想要回到沈眷身边。
“你来不及了。你不应该在黑夜里出来。你忘了沈眷多紧张你,不敢让你晒到一点月光了?”恶念慢悠悠地说,“月光让你阴气变重,让你魂体虚弱。如果沈眷没有喂你这么多血,你根本撑不到现在。”
顾树歌不想听她说话。她在找方向,要告诉沈眷,凶手是女人。要提醒沈眷保护自己,凶手在监视她。要让沈眷知道,她不会离开的,恶念赶不走她。
头疼让她走不快,她感觉得到自己越来越虚弱。
“沈眷不会喜欢你。”她试图激怒恶念,拖延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