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里还有心思解题呢,支支吾吾地随意点头,目光却不住地往沈眷脸上瞟。
顾树歌想到这件往事,忍不住笑了起来,不算小时候的亲近,那一回是她动心以后,和沈眷最近的一回。身在异国他乡时,她常将这件事翻出来,然后翻来覆去地品味,有时品出来是甜的,有时是涩的,有时是眼泪。
那时候,她是笃定了她跟沈眷彼此有意的,缺的只是说破。但她想,告白一辈子就一次,她一定要郑重,不能慌慌乱乱的。还好那时年少,对感情朦朦胧胧,做什么都力求完美,做什么都容不下瑕疵,她没来及说出口。
“然后呢?”沈眷问。
顾树歌回过神,这才发觉她想得入神,竟然停下了。她看了看沈眷,沈眷的模样仿佛跟那年高三教室里的她重合到了一起。
她连忙低头,继续在她的手心写:“恶念怕你,你在,它就会消失。”
“怕我?”沈眷反问。
顾树歌想了一下恶念两回出现的情景。
第一次是广平寺外,第二次是警局里。两次到沈眷身边,恶念就自动消失了。但也不一定是沈眷,因为沈眷贴身带着符袋。
所以,恶念怕的,有可能是沈眷,也有可能是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