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想。那道题是超纲了,她能感觉到不是高中生的能力能解的,可偏偏她又摸到了点头绪,就不舍得放弃。挖空了心思,想要解出来。
一解就忘了时间,等她反应过来,沈眷已经坐到她身边了。
春末的天气,夜间也是暖风习习,教室里开着灯,外面天很黑,同学们都走光了,只有走廊上间或走过一个背着书包的高三生。
高三的教室里,课桌排得密密麻麻,各种教参堆得高高的,卷子随处可见,黑板上还有粉笔写了“距高考还有31天!”31这个数字,还是用红色粉笔标出来的,特别醒目。
她穿着宽大的校服,手里握着笔。
转头看到沈眷,哪怕每天都见,这时也忍不住呆了呆。沈眷长发微卷,妆化得精致,漂亮知性,跟这间学生气的教室格格不入,落在顾树歌眼中,就像是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怎么了?题难住了?”沈眷一面说,一面低下头,帮她看题。
她那时候还能跟沈眷肆无忌惮地说话,就把卷子往她那边一推,说:“你看,就是这题,是不是超纲了?”
沈眷就顺手拿过了笔,读过题,在稿纸上计算起来。
她来前,顾树歌的眼中只有试题,她来后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