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树歌不甘心,用了更大的力气,重画了一遍。还是没有。
她不气馁,再来。这次不画线条了,她把所有的力气,都汇聚在一点,用尽全力按下去。
香灰仍旧纹丝不动。
顾树歌不断尝试,不断失败。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能碰到香灰了,却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。
“还是不行。”沈眷站起来。
顾树歌停下了她疯狂的乱戳,眉眼沮丧。
沈眷开始收拾这些用过的器物。顾树歌虽然知道她没有实体,不会挡道,但还是退让到一边。沈眷把烛台、香炉都放到一个盒子里,经书放进抽屉,燃了一半的香烛丢进垃圾桶,地上的灰也扫干净。
顾树歌突然间愧疚起来,她没保护好自己,被人杀害了,让沈眷那么难过。可沈眷没有放弃她,她跑得大老远去求办法让她显形。她看一本正常人看起来就是封建迷信的书,她没有宗教信仰,却为她虔诚地点香烛,虔诚地念经文。
她这么费尽心思,可她却给不了半点回应,连在香灰上戳个小洞都办不到,让沈眷的辛苦全部白费了。
沈眷收拾干净器物,洗了手,回到客厅里。她坐到她们刚刚一起坐着看书的那张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