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说。
她精准地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,笔直地望过来。顾树歌看了眼墙上的钟。时针与分针都刚好指向十二。
沈眷笑了一下,笑容温柔和平和:“你还在,真好。”
经她这一笑,这一句,刚刚缓解的紧张又回来了,甚至变本加厉。顾树歌像是零件都生了锈的机器人,僵硬地点头:“我也觉得很好,我还能看到你。”
她一说完,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。后半句太泄露她的心思了。她一紧张,就说漏嘴了。
她忙盯紧了沈眷的面容,见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,才松了口气。还好,沈眷听不到。她那么聪明,这样显露心意的话,肯定一听就能明白弦外之音。如果沈眷知道了她的心思,该多困扰呢。
沈眷哪里知道她一下子想了这么多,她能感觉到顾树歌存在的时间不长,于是抓紧时间说起了正事:“你就站在那里不动,我想试试能不能看到你。”
顾树歌也正经起来,点点头:“好。”并且坐得端端正正的,在心里默默祈祷菩萨神明的保佑。
接下去的仪式并不复杂,甚至还出乎意料的简单。
沈眷点燃了香烛,分别插到烛台和香炉中,然后朝向东方,念了一段《本愿经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