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看了很久,半晌,才打出一句话回复过去:“我有事,不回来了。”
隔壁有了动静,脚步声一下一下,穿过书房的门,越走越远。沈眷出去了。
顾树歌撑着墙站起来,腿已经麻了,但她竟不觉得疼。她慢慢地回到房间,洗了个澡,躺在床上,脑子里昏昏沉沉的,她什么都不想想,可是沈眷对她的每一分好都固执地浮现出来。
沈眷对她真的很好啊,爸爸妈妈刚走那年,她八岁,沈眷也才十五岁,但她却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。八岁的小孩有多麻烦,多任性,顾树歌自己回想起来,都会脸红,可是沈眷从来没有冲她发过脾气,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。
她的功课是沈眷辅导的,家长会是沈眷给她去的,夏令营是沈眷送她上的车,她考砸了成绩,沈眷安慰她,给她一道一道地讲解错题,她和同学发生矛盾,沈眷代她去解释,教她怎么跟人和解才能使双方都不尴尬。
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,懵懂的情意就产生了。
也不是没有挣扎过,毕竟沈眷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,她做什么都是最好的,长得也那么好看。而她才刚成年,还在校园里,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,什么都不耀眼。
可是她想,如果沈眷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