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说起吧。”
程又年捧着热咖啡,慢慢地喝了一口,一夜未眠,整个上午都忙着和两位娱记筹备,此刻无比疲倦。
但还不到睡的时候。
他凝神听,即便昭夕所说他已从娱记口中了解得差不多,但站在她的角度,他重新听了一遍事态进展。
她时有生气愤慨,扬手气咻咻的,程又年便拉下她的手,握在手心便没再松开。
“你都不知道爷爷让我跪下的时候,我心都要碎——”
某个瞬间,昭夕忽然噤声。
原因是她抱怨到一半,忽然回头,才发现程又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她一怔。
落地窗的窗帘并未合上,一地盛放的日光。
他的面容也沉浸在光线里,眉心微微蹙着,想来是日光刺眼。
昭夕悄悄地起身,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,又蹑手蹑脚回到沙发旁。
程又年素来爱整洁,哪怕平日在项目上,也是工装一换,衬衣永远笔挺。此刻难得穿着卫衣与运动裤,衣角与领口,包括肩膀处都有长坐后留下的褶皱。
她又扫了眼玄关的鞋柜上放置的那只超大登山包,心知肚明,他一回北京,就先来国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