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天津出差时也去了一趟,可是北京那么大,来来往往谁又能记得谁。
没有音信的人依然没有音信。
夏天,舒杨消失在了人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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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中旬。
天气热得不得了,舒杨下班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。
这屋子很小,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,还是挤着放的,舒杨的衣服都搭在旁边的椅子上,或者塞在行李箱里,要不就堆在床头。
屋子冬天冷不冷不知道,反正夏天很热。
他有一本旧稿子找不到了,在书桌上翻了半天,东西堆得高,拉下面一层的时候上面的书堆突然就垮掉。
伸手去拦已经迟了,一摞书扑唰唰摔了一地。
床和书桌之间的缝隙很小,舒杨根本蹲不下去,只能坐在床边,弯着腰伸手去够,摸出一本就拍两下灰放回桌上。
第二回弯腰起来,他抓到了一个速写本。
舒杨看着那速写本愣了半天。
风从狭窄的窗户挤进来,在这陌生的城市里,他突然觉得心口一疼。
这点痛感翻山越岭姗姗来迟,猝不及防地划破磨砂玻璃一样的麻木,一下子撞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