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杨慢慢地开口:“他家暴。”
“真是他砍的?”成新意问。
“不是。”舒杨说,“他打杨柳,但是不怎么打我。”
成新意:“那……”
舒杨:“舒建国年轻的时候算是有才华的那种人,在这个小镇上是拔尖的,用个老话说,叫摩登青年,长得也还不错。他当年去省城做事情,阴差阳错遇到我妈,我妈对他一见钟情,后来跟家里断绝关系嫁过来的。”
“这么郎才女貌,为什么会变成后面那样?”成新意问。
舒杨:“很奇怪吗?人都是会变的。我很小的时候,他上班的机床厂倒闭了,他找工作碰壁,渐渐沾上了赌博,总想着靠牌翻身。”
“刚开始我妈说他还听,到后来就什么都不做,每天光蹲在牌桌前面。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就打了我妈,我当时太小了,对第一次事情的发生没什么印象。
他顿一顿:“你知道的,这种事情,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。”
“他对杨柳越来越凶,杨柳脾气也不好,可是她打不过他,身上总有伤。舒建国打人多半会避开我,但是频率高了总能碰到,我平时也不会挨打,就是去拉架的时候会被打。”
舒杨的声音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