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,拉过被单搭在他身上。
舒杨伸手掀开:“很热。”
成新意扯过被单角:“那盖住心口免得着凉。”
这一回舒杨没有动。
直到快要天亮,成新意才有勇气轻轻揽过他身子,让他翻了个身靠在自己胸前,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。
舒杨还是大睁着眼睛,把头埋在成新意心口处。
过了很久,他伸手抓住成新意后襟,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,像是一条濒死的鱼,用尽了力气才能控制自己颤抖的身子。
成新意心疼地抱着他,用力抚他的背。
舒杨始终没哭。
天终于亮了,他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。
成新意来的时候匆匆忙忙,但还没忘记带舒杨的充电器。
舒杨充了电,在网上查到殡仪馆的电话,立马打了过去。
县殡仪馆离沙清镇不远,半个小时后就有车开过来了。
甘沙巷的人都起得早,有热闹看的时候起得更早,这会儿几乎半条街的人都挤在了舒杨家门口。
舒二叔和舒二婶站在人群外围,冷漠地看着殡仪馆的人进了屋,没一会儿抬着盖了白布的舒建国出来。
舒杨和成新